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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7章|?为爱人姬雪生女?偿国债白虎赴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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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了无孔不入的黑雕,张仪于第一时间得到孙膑的死讯,几乎惊呆。

“我鼻孔里的每一根鼻毛都不信!”庞涓冷笑一声,耸耸肩道,“不瞒张兄,孙膑这套把戏玩多了。不是在下亏说他,孙兄没有下限,当年他装疯卖傻,连屎都抓起来朝嘴里塞,我可怜他,照顾他,可他呢,这你全都看明白了,从头至尾,是在骗我。这骗过在下,又来骗你张兄了!”

“生就是生,死就是死,焉能骗人?”张仪责他一句,长叹,“庞兄呀,无论如何,你我四人是一门子里出来的,战归战,斗归斗,鬼谷数年,一个锅里搅勺把,一块草坪争短长,这份情谊,任什么也割舍不掉。在下相信孙兄之死是真的,他怕是顶不住了。一条残躯,千里奔波,这又呕心沥血,与庞兄斗智斗勇,加之田忌的遭遇,想是孙兄他??”

“有了,”庞涓眼珠子连转几转,“听张兄这讲,孙兄已经娶下瑞梅公主,育出一女一子,这倒是好。在下使庞葱护送夫人瑞莲前往甄邑探访,一则安抚她姐,二则代我等吊唁孙兄,顺便探个实情,岂不是好!”

“就依庞兄!”

孙膑灵柩入土未及七日,庞葱车载瑞莲赶到。负责治丧的苏秦早已洞晓,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,放任庞葱,让他可以随处转悠,任人打探。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瑞梅更是真心伤悲,见到娘家妹妹,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,呜呜咽咽,几次哭个气绝。

庞葱转悠数日,验看陵墓与齐王诏封,察言观色,四处探问,从各路得到的讯息汇总一处,结论指向一个:孙膑是真的死了。

甄邑地小偏僻,做什么都不方便。瑞莲在大都市里住惯了,不过数日,受不了,决定回梁。

“梅姐呀,”瑞莲将行,劝说瑞梅道,“孙将军走了,梅姐的心愿也当了了。此地偏僻,梅姐带着两个孩子,尤其是这个尚未足月的小外甥,会有诸多不便。阿妹这想,梅姐莫如随妹回大梁去,暂先住在申哥府上。有申哥在,我也放心些。再说,住得近了,阿妹早晚得空,也好去望望梅姐。庞涓欢喜孩子,必会善待两个外甥,尤其是这个小外甥,待他长大,我就让庞涓教他兵法,没准儿又是一个将军呢!”

“谢莲妹好意!”瑞梅淡淡说道,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梅姐既已嫁入孙门,生是孙家的,死也是孙家的。孙家祖邑就在此地,齐王善待我家,这又封户一千,够我一家吃用了。再说,孙膑尸骨未寒,仍旧孤零零地躺在地下的棺木里,你让梅姐??”说着,呜呜哭起来。

“好了,梅姐,”瑞莲紧忙安抚,“你还在月子里,哭多了伤身子。娃子小哩,梅姐得养足身子,奶水多多的,把娃子养得白白胖胖,将军之灵看到了,该有多开心!”

瑞莲句句离不开娃子,倒是提醒了瑞梅。

“莲妹,”瑞梅止住哭,擦干泪,盯住她的肚子,“你这??也该给庞将军生一个了!”

“我做梦都想呀,姐,”瑞莲伤心了,更咽,“可我??生不出??”

“我晓得阿妹的病,是宫寒。”

“是哩,”瑞莲止住更咽,急切道,“我问过宫医了,他们也说是宫寒。”

“宫医给你开药没?”

“开过了,吃过几剂,没用。”

“我在齐地讨到一个偏方,说是专治宫寒,阿妹可以试试!”瑞梅打开一只木盒,摸出一只小锦囊,递给瑞莲,“听给方子的人说,这药有点儿苦呢。”

瑞莲皱眉:“我就怕苦。”

“苦过就是甜了。阿妹已经二十大几,再不生,怕就迟了。再说,庞将军??”

“嗯,我晓得哩。”瑞莲点头,“这次回去,我一定吃,捏住鼻子也喝完它!”

“这才是莲妹!”瑞梅捏住她的手,鼓励道,“等莲妹有孩子了,就抱给阿姐看看,让他仨一道玩耍!”

“好哩。我回去了,阿姐保重!”

姐妹依依惜别。

甄邑离大梁不过三百来里,瑞莲一行不消数日就已赶回。

庞葱、瑞莲各将所见所闻讲述一遍,庞涓问清每一个细节,始信孙膑是真的死了,长长嘘出一口气,却又不免失落,内中起了知音不在之憾、惺惺相惜之疼。

是夜,庞府后花园中,孙膑当年居住并诈疯的那个小院子被装饰为孙膑的灵堂,庞府男女老幼尽衣缟素,巫师作法,哀乐声声。

庞涓悲从中来,放声长哭。

庞涓哭得正悲,张仪赶至。

二人坐在孙膑灵前,摆满一案菜肴并四只酒爵,抱来一坛老酒,一边喝酒舒闷,一边回忆往昔。

借着酒兴,庞涓如数家珍般叨唠旧事,讲他如何与孙膑邂逅,孙膑父子如何血战平阳,他如何看不惯魏卒,如何放走孙膑,二人又如何在宿胥口的酒肆里再次相遇,他如何再度解脱孙膑的窘境,孙膑如何舍命助他,又如何随他回乡救父,如何中陈轸圈套,二人如何受困于狱,如何在狱中结义,孙膑如何舍命陪他,二人如何得白虎解救,等等,尽管强调自己也曾有恩于孙膑,但更多的是讲孙膑对他的种种之好,满口感恩之语,没有一句怨辞。

张仪听得伤感,半晌方才叹喟:“今天在下算是看到真正的庞兄了!”

“唉,张兄啊,”庞涓亦出一声叹喟,“在此世上,知我、惜我的,莫过于孙兄;知孙兄的,也莫过于在下了。昔年在下听闻伯牙与子期趣事,引为笑谈,今日方知,知音难觅。在下与孙兄并世而存,既是对手,又是知音,本该相得益彰、各成功业才是,岂料??大业未成,知音却失,叫在下如何不感伤啊!”

想到自己与苏秦,张仪亦是唏嘘再三,悲从中来,与庞涓把酒论盏,双双喝个死醉。

灵堂前,杯盘狼藉。

几盏火烛分别灭去,最后一抹烛光洒在另外两只谁也没喝的酒爵上,映出亮光。

清明这日,恰逢儿子双满月,瑞梅安排仆从杀猪宰羊,隆重祭祀。

太阳西沉,月明星稀。

孙家宗祠里,再无旁人。瑞梅拖着疲弱的身子,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抱一个,拖一个,缓步趋至列祖列宗的灵位前,一一祭拜。

宗祠里一片死寂,只有仲春时节院中传来的一阵轻过一阵的和风过柳声。

最后一个灵位是孙膑的。

望着夫君的牌位与画像,瑞梅一直紧憋的泪腺终于放开,将仍在熟睡的儿子轻轻托起,半是呢喃,半是啜泣:“孙膑,睁眼看看吧,看看我们的这个孩子,长得像你哩。他出生在路上,他懂事,他从来不哭,他??他在等着你这个大大为他取个名字呢,我的夫君哪,你可说话呀,呜呜呜呜??”

瑞梅正自失声悲泣,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:“叫孙楠!”

在这静寂的夜里,在这空无一人的宗祠,这声音犹如万钧雷霆。

瑞梅惊呆了。

瑞梅震颤了。

瑞梅如同遭到天雷一击,毛发尽竖,却连冷战也打不出来。

菊儿听个真切,蓦然回头,又惊又喜,欢叫一声:“娘,快看,是我大!”说罢,爬起来就朝门口跑去。

女儿这声喊让瑞梅回过神来,扭头望去。

忽明忽暗的灯光下,一辆轮车当门而立。

车上端坐一人,正是她的夫君孙膑。

轮车后面,苏秦扶着把手,朝她们微笑。

再后面,是飞刀邹和木实。

“天哪!”不知是喜极,还是以为撞见鬼了,瑞梅惊叫一声,昏厥过去。

次日晨起,甄邑百姓不无惊愕地发现,孙家大宅空无一人,孙家祠堂一切如昨,只是寻不见瑞梅母子三人了。

转瞬之间,两员战将,一死一逃,齐威王大受打击,几乎于一夜之间变老了。

在不到两个月里,威王的白发多起来,牙齿连掉几颗,瞳孔无光,反应迟钝,腰总是弯着,步态蹒跚,像个刚刚学步的孩子,手指不时颤抖,有时一直闷坐半日,有时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,状如行尸走肉,能吃能喝,只是什么也记不起,谁也不睬,莫说是前来探望的王后、太子、邹忌等人,即使对一直侍寝的美少女也一个不认了。

辟疆秘传太医,询问威王病情,太医应道:“此病因于肾精枯竭。经书有载,‘肾生精,精生髓,髓荣心’。肾精一旦枯竭,髓不荣心。心为元神居所,居所不‘荣’,元神出离,大王是以得下此病。”

“可有医治?”辟疆急了。

“唉,”太医摇头,良久,长叹一声,“不瞒殿下,臣多次劝谏我王戒色养生,王上非但不听,反而旨令臣熬制亢阳之丸。臣不敢不从,只好在阳丸里加入滋阴材质,使王上既能御女,又可养生。只是,这些材质效力有限,加之王上??”略顿一下,省去“过淫”二字,复叹一声,“王上是以越来越虚,终至肾精枯竭,臣??无力回天矣!”

“既如此说,不能怪你,好生调养就是。另,父王病情,不可外扬!”辟疆吩咐几句,挥退太医,使威王内宰拟诏授命,加盖威王玺印,将大小朝政委命于太子裁决。

至此,齐国在表面上仍旧是田因齐为王,而在实质上,王权已全部移至太子田辟疆。

孙膑一家四口被苏秦悄悄安置在宋国定陶,地点是孙膑选的。围魏时,孙膑住在定陶,留意到一处僻巷中有株百年老梅,为瑞梅计,决定在此隐身。偏巧有老梅这户人家移往睢阳,留下空宅,由木实出面将宅子租了。

苏秦安排木实及几个墨者守护,自与飞刀邹赶回邯郸,发现木华已在府中恭候,带来一个预料中的喜讯:姬雪已生一女,请他前去为女取名。

苏秦未及多想,备车与飞刀邹、木华往驰武阳。

为防不测,苏秦易装扮作前往燕地置办皮货的邯郸皮货商,飞刀邹、木华做其仆从,在武阳城中寻个偏静客栈住下,于人定时分,趁夜色赶到离宫隔壁的墨者窝点,匠人装扮的屈将子已在守候。

“屈前辈,”苏秦扑地跪下,“晚辈拖累您了!”

“呵呵呵,苏大人,你这是金贵头,老朽承受不起啊。”不待苏秦叩下,屈将子已将他提溜起来,顺手扶在席上。

“前辈,听您这话,苏秦愈加惶恐了。”苏秦连连拱手。

“大人不必惶恐,”屈将子又是一笑,“先巨子飞升之前,特别嘱托老朽,说苏子安危事关天下福祉,要老朽不惜一切护佑大人。身为墨者,巨子之命不敢有违,老朽余生,这就搭在大人身上了。”

“先巨子英灵在上,请受苏秦一拜。”苏秦复又起身,望空遥拜。

这一次,屈将子没有拦他。

“屈前辈,”苏秦拜毕,复归原位,冲屈将子拱手,“晚辈与雪儿之事,实属不该,只是,事已至此,何去何从,还望前辈指点。”

“呵呵呵,”屈将子再出几笑,“大人与公主的事儿,前前后后,公主全都讲给老朽了,没有什么该与不该的。缘由天定,你二人既然有缘,就当顺天应命才是。”说着,伸手指向密道,“苏子,我已禀过公主了,小公主这辰光想必急于看到她的阿大呢!”

苏秦谢过,起身走进地道,不一时,来到他所熟悉的地下寝宫。

“苏子??”早已守候的姬雪迎上,一头扑进苏秦怀里。

二人热切拥抱。

“苏子,”姬雪微微更咽,“雪儿??雪儿想为苏子生个男儿的,可??”

“雪儿,”苏秦将她搂得愈加紧了,“男儿没有什么好,苏秦厌倦男儿了,苏秦谢过上天了,谢他赐给你我一个女儿!”

苏秦松开她,急不可待地走到榻前,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凝视襁褓中的女婴。

女婴睡得正香。

苏秦俯下身子,在她柔软的小脸蛋上轻吻一下,转向姬雪:“雪儿,真像你呢!”

“像你!”姬雪甜甜一笑,“小时就听母后说,女儿像父,男儿像母。今观霏儿,真的像你呢,那脸型、鼻子,还有嘴,无一处不像你!”

“霏儿?”

“是的,”姬雪应道,“生她那日,刚好是清明,细雨霏霏,我就叫她霏儿。这是她的小名,大名当由做父亲的来取。苏子,你这就为她取一个吧!”

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;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”苏秦脱口吟道,泪水涌出。

这几句取自《采薇》,属于《诗》中的“小雅”,是说征人奉王命于春日出征,到冬日仍旧未回,只能在外遥望家乡,徒劳思念。姬雪取景抒情,站在他这个“征人”的角度为女儿取名,真正让他感动。

“是哩,”姬雪泪水亦出,“‘采薇采薇,薇亦作止。曰归曰归,岁亦莫止。’雪儿晓得,苏子不是不归,是‘戎车既驾,四牡业业。岂敢定居,一月三捷’。”

姬雪再借此诗,对他这个“征人”经年不来看望非但没有半句怨言,反而夸他“王命”在身,日夜奔波,这又取得“一月三捷”的辉煌战果。更重要的是,她还晓得“征人”无时不在“来思”,也即无时不在思念她,有此足矣。

“雪儿,”苏秦紧握姬雪之手,一双泪眼直视她,“你遇此‘征人’??后悔吗?”

姬雪摇头,有顷,轻声道:“夫君,为我们的霏儿取个大名吧。”

“这就是她的大名。”苏秦看向婴儿,指姬雪,指自己,“姬苏霏霏。”

“是苏霏霏,”姬雪小声喃道,“去掉姬字吧。”

“雪儿,”苏秦看向远方,“我取的意是,姬水河边,苏华霏霏。这名字有你,有我,就让你我共同的霏霏与征人无关吧。”

姬水是周室先祖发祥之地,也是姬姓出处,苏华是苏草之花,苏草即紫苏,是路边野地随处可见的野草,其花色紫,其嫩叶可食。

“为什么?”姬雪伏在苏秦胸前,声音愈加轻柔,“是征人太累了吗?”

苏秦长叹一声,将姬雪紧紧拢在胸前。

“我的征人,”姬雪挣开身子,“累了,你我这就歇息吧。”

“雪儿,”苏秦却将姬雪紧紧拢住,“在歇息之前,你须应下一桩事情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姬苏霏霏,我明天抱走。”

“抱??抱走?”姬雪傻了。

“是的。雪儿,记得上次我在这儿时,你曾说过的话吗?关于我们的霏霏。”

“我??”姬雪闭上眼去,眼前浮出去年的那个夜晚,耳边响起自己的声音:“雪儿全都想好了,只要雪儿怀上孩子,就闭门不出,对外宣称先君托梦于我,要我闭关一年,与先君之灵沟通。待吉时来到,雪儿就在这密室里生产。之后,就将孩子交付木华,托她寄养于外,寄养于一户姓苏的人家。再后,雪儿就寻个机缘,认他做义子,让他堂而皇之地向雪儿叫娘!”

姬雪眼中泪出。

“雪儿,你讲得是,霏霏既然来到世上,我们就要为她负责。她不能留在此地,她必须走。”

“你??你要把她带往何处?交给何人?”

“交给木华,交给屈前辈。”

姬雪轻轻点头。

“雪儿,从明日始,就让我们的霏霏做个小墨者吧!”

姬雪再次点头。

这一宵,姬雪没睡,苏秦也没睡。二人静静地坐着,四只眼睛久久地凝视襁褓中的霏霏,都似要把她刻在眼珠上,记在心坎里。

霏霏很乖,一觉睡到天亮,没哭,没闹,也没讨奶吃,只是安生地躺着。

蓟城燕宫后花园的荷花池边,易王在手把手地教公子微识字。公子微是王后秦姬(秦惠王长女嬴嫱)于大婚后为易王生养的第一个孩子,虎头虎脑,眼睛像嬴嫱,但骨架,甚至走路的姿势,像极了易王,看得易王左右是爱。王后嬴嫱远远地倚在凉亭围栏上,有一眼没一眼地望着这对父子。顶点小说

父子正在亲近,纪九儿快步走来,在易王耳边轻语一句。易王惊愕,吩咐公子微去投王后,急匆匆地与纪九儿走向前殿。

殿里跪着一个宦人,是纪九儿安插在姬雪身边的头牌眼线。

“有什么事,细细报与王上!”纪九儿吩咐道。

“我王万安,”那宦人叩过,禀道,“贱婢受王命侍奉太后,一切安好,只是近一年来??”略略一顿,“太后性情大变,未曾走出离宫一步,这且不说,还把后院的门早晚上锁,将我等十余从人尽皆赶出,只留春梅等三人。”

“这个本王晓得了。”易王应道,“前番听你报说,太后梦见先君,要请巫女为先君祈祷,不知巫女寻到否?”

“寻到了。”那宦人应道,“奇就奇在那巫女,自进去后,未曾见她再出来过。通往后院那道门,早晚都是闩上的,只在用膳辰光,才开启,以取膳食。贱婢隔门偷窥,院中少见人影,使人上房探看,却未见异常。”

“既然未见异常,你来此地禀报什么?”易王不耐烦了,起身欲走。

“王上且慢,”宦人接道,“就在一月之前,也是凑巧,贱婢闹肚子,夜半出恭,隐隐听到有婴儿啼声。”

“婴儿啼声?”易王眉头紧凝,看向那宦人。

“正是。”那宦人接道,“啼声隐隐约约,像是在数里开外,寻常人根本听不到。贱婢天生耳聪,莫说是鸟兽虫鱼,纵使十丈开外蛇游草莽,奴婢也辨得出来,何况是在夜间。”

“婴儿何在?”

“奴婢循方位望去,却是先君陵园。先君陵园方圆约十数里,除守陵人之外,并无人家。接后数日,臣使人寻访,几户守陵人家皆无婴儿。”

“那??婴儿啼声呢?”

“婴儿啼声,贱婢全力倾听,白日嘈杂,只在更深夜静辰光,偶尔有闻。”

“每夜都能听到吗?”

“差不多,偶尔间隔一夜两夜。”

“不会是??”易王听得汗毛竖起,“闹鬼吧?”

“是否闹鬼,贱婢不得而知,只是最近旬日,贱婢连续数夜,再也听不到了。”

“听不到就好!”易王嘘出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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